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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氏宗谱序
阮氏之先 由殷有阮国 在汾渭之间 子孙因以为氏 嗣后补无 印累绶若 若者 世远年湮 无从稽考 至晋 而阮氏名贤辈 不可屈指计矣 数其尤者 如嗣宗 放旷不羁 怡情诗酒 闻步兵校尉有涵三百斛 因求为步兵校尉 能为清白眼 母卒 稽康(喜)来吊 籍作白眼 稽康攜酒挟琴造吊 作青眼 与侄阮咸因为竹林七贤 咸与籍居遂南 诸阮居遂北 北富南贫 七夕日 北阮晒衣服锦绣 咸以竹竿挂犊鼻褌于庭 曰 未能免俗 聊后(复)尔耳 夫仲容 以犊裩鄙北阮 何如霍龙子(郝隆)晒腹中书 于官历散骑常待 出补始平太守 籍子名浑 字长成者 绰有父风 总之 晋朝习气 以旷远为高 不拘了绳墨 而嗣宗父子与侄仲雍 又腹筍五经 言泉万氏 不徒旷 远已也 随后有阮瞻 字千里者 清虚自命 见司徒王戒 之间曰 聖人贵名教 老庄明自然 其旨同异 答曰 将无同 戎嗟久之 即避之 时大呼为之 三语椽 永家(永嘉)中 为太子舍人 随后有阮享(孚)者 字遥集 晋元帝朝为黄门待郎 终日酣纵 常以金貂换酒 为有司弹劾 帝宥之 性好展 有诣孚者 见其自蜡展 叹曰 未知一生当着几仭 展色闲畅 与毕卓等为人达 谢东山以着庪(屐)传 乃遥集者 独非其匹歟 随后有修者 善请(清)谈 尝步行 百钱挂杖头 抵酒肆 酌酣畅 家无担石之储 晏如也 又有阮裕者 为东阳太宁(守) 亦放旷不羁 至宋纯宗朝 又有阮逸者 上《乐论》二十篇 与冯元等定乐职 居太常典乐 又有理宗朝 阮宏官拜吏部尚书 而平生谨饬 言行不苟 较之晋时放旷 大相悬矣 夫人生逆旅 动辄以礼法自束 亦太苦哉 然而大德不踰 则旷达达豪放 较之登袭乞磻 其轻又倍万矣 后之为阮氏 率祖攸行 得放旷之韶致 而败捡之过差 则有光前烈 不既多矣
赐进士及弟任宁绍节度使判官厅事文天祥撰
[摘自:阮文瑞等:《暨阳西安乡西湖阮氏宗谱》,清光绪3年(1877),文天祥:“阮氏宗谱序”(30页─31页)]
阮氏之起始,在于殷商时有阮国,国在汾河渭水之间,子孙因此以国为姓。这之后并无阮氏显赫声势的记载,或许是因年代十分久远,无法记忆也无从考证吧!至晋代,阮氏名人贤人辈出,真不可弯着指头来数。这其中较为突出的有阮籍,一生放诞不羁,寄情愉悦于诗酒,他听说步兵营房有三百斛好酒,就要求去当步兵校尉。阮籍有个习惯;能够用青眼白眼看人。阮籍母亲去世时,嵇康哥哥嵇喜来吊唁,阮籍讨厌其世俗心太重过于热心做官遭了白眼。嵇康听说这事后心中大喜,明白阮籍和自己是志同道合,于是带上酒挟着琴去见阮籍,两人很快成为朋友。阮籍与侄子阮咸并为“竹林七贤”;阮咸与阮籍居住在路的南边,其他阮人住在路的北边,路北富、路南穷。每年七月七人们都要把衣服拿出来曝晒,路北阮姓曝晒的衣服都是华丽丝织纱罗锦缎,而阮咸把干粗活用的裤子挂在竹竿上头放在庭院里晾晒;有人对他的举动感到奇怪,他却回答说:“我也不能免除世俗之情,姑且这样罢了”!这阮咸以晒干粗活用的裤子而鄙夷路北阮,就象郝隆子晒腹中书一样!阮咸历官散骑侍郎,补始平太守。阮籍儿子名浑字长成,这阮浑的为人处世方式也象他父亲的风范。总之晋朝的习惯气质是以豁达、心胸开阔为高尚,不大拘于礼法规矩。而阮籍父子和侄子阮咸,都是满腹经伦,学识丰富,他们虽不拘于礼法,但却有自己的道德准则和修养,只是他们并不在意人们对他的言辞和看法而己!这之后有阮瞻,字千里,生性清心寡欲,谦让不争。阮瞻去见司徒王戎,王戎问他:“圣人看重名教,老庄申明自然,他们的主旨有无异同”?阮瞻回答说:“都不同”,王戎叹息良久,便命令征召他当时人们称他为“三语掾”。永嘉年间阮瞻任太子舍人。随后有阮孚,字遥集,东晋元帝任他为黄门侍郎,终日喝酒放纵,常把金貂官服拿去换酒喝,所以常被负责监管的官员弹劾,但晋元帝却常宽容他。阮孚生性爱好收集木鞋,有人探访阮孚,当时阮孚正为木鞋上蜡,他对外人的出现不以为意,且气定神闲地说:“不知一生人能穿几双木鞋”!他的这种悠闲舒畅的个性和毕卓等人时称八位放达之士。谢东山以着木鞋而远传,阮遥集难道不是这样的典范吗?随后有阮修这个人,善于说清言,常常步行,以百钱挂杖头至酒店买酒,然后独自狂饮。家中无担石之储蓄,而他却安然自乐,一点也不着急。又有阮裕这人,为东阳太守,也是放纵不羁。至宋景祐,又有阮逸,为朝庭谱《乐论》二十篇,与冯元等人校订朝庭乐记,被任为太常典乐之职。又有理宗朝的阮宏,官任吏部尚书,一生行事谨慎,平常言行不随便,较之晋代先辈的放诞旷达真是大不相同啊!这人生如匆匆过客而短促,动不动就以所谓的“礼仪法度”约束自己,这也太苦了啊!然而只要大节方面不超越过分,则心胸开朗豁达,就会气魄大而不拘细节。继续沿用这法则,虽然看起来这份量小了,但却好了不止万倍啊!这今后之阮氏,顺延祖上的豁达旷阔的美好行为,又要拾取以前的失度差错,则光耀前人的功业不就多了啊!
望宗亲们共同指正,以备完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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